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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窗丨目之所及皆是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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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窗丨目之所及皆是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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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建彩绘榆社,古建筑牌楼绘图,古建彩绘 中国中国人的窗,形态纷呈,气质幽雅,借助由此及彼的互借互映,引出一目不可穷尽的风景。

  透过一扇窗,观自然风光,闻天籁之音,在内外通透、隔而不断的世界里,层层叠叠,深远含蓄,有变化莫测的惊喜,有连绵不断的流动,也生出空灵朦胧的诗意。

  窗,又是一种延展,它连接着内外,产生虚实的变幻,在空间的流动与渗透中,不管多么狭小的地方,都可以营造出幽深的情境。

  窗,一面为我们制造错觉,一面引我们遇见真实。窗,不止于窗。窗,要让我们望出去,望到无穷的新境界。

  枕上见千里,窗中窥万重。一扇窗,此刻是一幅画,之后,还会有百千万幅画,呈现在许多个不经意的瞬间。

  老子说,“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意思是说,盖一间房子,如果只有密封的实墙,那么它是没有用的;

  只有凿开门窗,因为虚空的“无”的部分,可以出入、通风、采光,它才具有了居住的用途。

  “有”给人提供条件,“无”使“有”发挥作用。大道之理,不离人间之事。老子的话总是言简意赅,玄机满满。

  在老子那里,“无”比“有”更高级。“无”即是“道”,是生命的节奏。当人们凿开窗户之后,不仅仅是打破了封闭的空间、让房子可以有用,而更产生了无限的诗情画意和生活情趣。

  在漫长的岁月里,在无数个清晨或黄昏,透过一扇窗,寄托着人们的目之所及、心之所想。

  人们也愿将美丽的心思,赋予朝夕相处的窗,让窗把日常生活装点得更具欢心与惬意。

  每个时代的人,窗上都有不同的风景。在西周青铜器和战国木椁上,有带方格和斜方格的窗;汉代明器、陶土楼上,有花格篦子窗;

  唐宋时期,则多用版棂窗、破子棂窗等等。到了明清时期,窗子的样式更加丰富,风格或沉稳大方,或玲珑秀丽,或潇洒疏朗……

  即隔扇、落地窗,通长落地,常用于厅堂类建筑的正面,布置于明间,可设四扇、六扇、八扇,又以六扇居多。这种窗的上段为槅心,内有窗棂,下段为裙板,常做雕饰,尺度较大,颇显气派。

  长度相当于长窗的半截,多位于左右次间,窗下是半墙,一般见于厢房、楼阁或亭子、走廊、过道柱间,可供休憩,凭窗观景。

  常在北面檐墙或两侧山墙上,以书房一类建筑较多,不仅利于采光,且窗棂雕刻精细,中部空灵,若窗外布置芭蕉竹石,犹如绘画小品。

  设于建筑山墙之上,有长方、六角、八角形等类型,四周为砖细窗框,不能启闭,大型者装有窗罩,或在上方常设戗檐,起保护与装饰作用。

  多见于厅、榭、斋、馆,窗心用木板,正面雕刻以书画,或两面裱糊字画,或钉以纱绢,或配玻璃,裙板上有精致的花鸟、人物、八仙等雕刻,起到分隔前后、左右的作用。

  不设窗心,仅在墙体上开以长方、六角、圆形等各种几何形状,以及葫芦、宝瓶、花形、贝叶、扇面等样式边框,常见于院落和走廊,以自然景色为图画,使框中之景如同画幅或剪影,取得处处临虚、深邃变换的欣赏效果。

  对洞窗框景的意境,明代《园冶》有过精到论述:“移竹当窗,分梨为院,溶溶月色,瑟瑟风声;静拢一榻琴书,动涵半轮秋水,清气觉来几席,凡尘顿远襟怀。”

  由于中国古建筑采用榫卯和梁架结构,墙体并不承担承重的角色,因而窗的设置也极少受到功能上的限制,可以有更大空间去挥洒出美学的意境。

  中国人的窗,本身即是审美的对象,形式多样,数量众多;然而,它们又一直安分地充当着建筑的细部构造,既不夸张,也不出挑,不刻意追求对比与冲突,而意在含蓄与精巧,注重渗透与协调。

  晚明美学家李渔在《闲情偶寄》中,论述过窗棂的设计和美学,除了窗户本身的装饰美以外,他还要达到“卧游”和“居游”的理想境界,只在一扇窗前,便可置身丹崖碧水、茅屋板桥,“会心之处不在远,过目之物尽是画图”。

  庭院深深,深几许?中国人的园林,总是要在有限的空间里,求得无限的深远之感。

  无论框景、借景、对景,还是所谓虚与实、藏与露,不外都是为了求得含蓄、幽深所采取的手段,引人进入一种深邃的审美意境。

  窗,在流动的空间里,若有若无。窗的美,不在于它自身形式的美,而在于它所营造出来的美。

  宫殿的样子,总是不同于寻常人家。宫廷建筑,处处都要彰显富丽堂皇的气派,不仅在风格上显著区别于其他类型的建筑,哪怕在最小的细节上,也要将皇家的尊严和壮丽尽显无遗。

  故宫中轴线上的“三殿三宫”(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乾清宫、交泰殿、坤宁宫),是现存最高等级的一组宫廷建筑。

  它们的窗都是隔扇窗,图案多雕以最高等级的“三交六椀菱花格心”,或较高等级的“双交四椀斜方菱花格心”。

  而在其他地方,寝宫多用步步锦花格心的支摘窗,连接宫室和殿堂的长庑多用格扇和槛窗,辅助用房和库房多用直棂窗……

  繁复细巧的格心花样,周边配以精致的雕刻,以淡雅肃穆的气质,与宫廷建筑的富丽堂皇相谐调,在金色和朱红色的交相辉映中,彰显着东方上国的气魄和底蕴。

  贝聿铭说过:“在西方,窗户就是窗户,它放进光线和新鲜的空气;但对中国人来说,它是一个画框,花园永远在它外头。”

  中国诗人吟窗之作甚多。杜甫的“窗含西岭千秋雪”,李白的“檐飞宛溪水,窗落敬亭山”,王安石的“午窗残梦鸟相呼”,等等,都是在窗前得来的佳作,每一句都为我们勾勒了一幅绝美的图画。

  优美的窗,与窗外之景,交融出重重艺术美感。窗,是建筑的眼睛,峰峦丘壑、深溪绝涧、竹树云烟、楼台亭榭,皆可透进这咫尺之地,生出无限视野。

  窗,也让诗人有了体察万象、俯瞰品类、摄景为境的审美视阈,状景写情,景到情随,挽出令人心慕神往、况味隽永的意境。

  诗是抒情的。透过窗格,自然的风光也成为了人文化的风景,生出了物外情、景外意。

  窗不是作为简单的建筑构件,而成为一种观赏方式、一种情感载体,一边与人沟通,一边与人产生共鸣,让窗外的花园,烘托出人内心的欢悦或是积绪。

  站在窗前,每个人都可以是美的发现者、景致的创作者,让各个窗格成为不同的取景框,让步移景异、时隔时透的图像,展现在我们眼前,再映进心里面。

  有时候,因为分隔的局限,才明白了通透的韵味。在或明或暗、或聚或离、或广或狭的空间里,或许一旦置身其中,就对满眼的景色并无深刻的印象;

  但若是信步游走,来到某个庭室的角落,或是院落、廊子的转折处,如果眼前偶得一窗,不经意地望出去,却收获一处别致的小景,顿觉心生欢喜,引人入胜。

  有了窗,连时空也有了序列。窗,时时刻刻为我们建立一种关系,打开一层境界。

  记忆里的窗,永远是虚掩着,或是朦胧着的。有了这扇窗,满园的景色就有了渐进的层次和相互渗透的羁绊。

  景无止境,百千万幅佳山佳水,透过一扇窗,在我们眼前不断交错闪回。一扇窗前,开启了一个“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境界。

  由此及彼,咫尺相望,一切似曾相见,却又变得幽深莫测,吸引我们默默进入,细细品味,流连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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