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住有灵魂的建筑古建测绘字体
留住有灵魂的建筑古建测绘字体
留住有灵魂的建筑古建测绘字体,古建测绘字体,古建彩绘临朐,石家庄古建彩绘甘南藏族自治州拉卜楞寺是兰州交通大学副教授黄跃昊与甘南民居结缘的起点。2004年,他跟随兰州交通大学许新亚组建的团队,前往拉卜楞寺进行测绘修缮工作。
黄跃昊负责的是嘉木样寝宫德容宫,始建于1709年,是拉卜楞寺最早的活佛府邸。“德容宫就是汉、藏混合式建筑,其中部分建筑还采用了当地临夏河州民居的布局形式。”黄跃昊告诉《中国科学报》。
300年历史与宗教文化的积淀,映射在黄跃昊眼中的是一座结合当地民族特色、拥有创新精神、有生命的建筑。一座寺庙中容纳如此多的民族元素,也激发了黄跃昊继续探究当地民居的兴趣。2015年,他负责申请的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获批时,手中已经积累了近十年的调查资料。
一层平房、二层小楼,一字型平面、凹字形平面,平屋顶、坡屋顶、踏板房、帐篷都是黄跃昊在多次走进甘南地区后,记录下的民居建筑形式。这些形式多样的建筑却不以地域为界限,反而在各乡各村“混搭”出现。这一特性即便在甘南藏族自治州以畜牧业为主的玛曲和碌曲也是如此。那里不仅有帐篷,还有楼房和平房等固定住所。“甘南地区特殊的地理位置形成多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特点,多元的文化结合生态环境形成了如今民居多样化的局面。”兰州交通大学讲师、课题组成员杨林平解释说。
甘南藏族自治州位于甘肃南部,靠近青藏高原东北边缘。大约6000年前,仰韶文化中晚期先民是这里最早的开拓者。汉代以后,独特的地理位置让甘南地区成为游牧民族和农耕民族交流融合、频繁交往的区域,也成为许多少数民族建立割据政权、展示风采的舞台。随着朝代更迭,甘南地区民族融合的状态造就了这里复杂多样、种类繁多的文化面貌,也形成了如今多样的建筑形式。
但不论建筑外形如何多变,甘南藏族自治州人都坚持就地取材。比如,建筑主体结构多采用当地木材,而少见钢筋混凝土的搭配;在牧区,帐篷的材料则来自牦牛毛。“尽管牦牛毛的编织过程颇为复杂,但是却更适合当地气候,兼具保暖、美学等功能于一身。”黄跃昊解释说。在他眼中,这种对外形要求不多却对材料有要求的建筑模式,看似没有统一的理念,却都体现了同一种建筑思路生态。
为了对甘南民居有更深入的了解,每到一个地方,黄跃昊都会带领调查组驻扎多日,与老乡攀谈,寻找村里的大工匠询问建筑技艺。如果老乡不愿意过多交流,通晓藏语的杨林平就会担任起翻译和沟通的工作。作为一名甘南人,杨林平觉得这份工作承载的更多的是他对于家乡的情怀。
在走访过程中,黄跃昊曾到过甘南藏族自治州舟曲县南峪村,这个地方在他眼中是个宝藏,因为村中绝大多数男性都是木匠,要知道,对于一座以木质结构为主的建筑来说,一名大木匠才是盖房子的关键。这一点不仅体现在建筑结构中,而且更体现在当地人根深蒂固的观念中。
黄跃昊曾有幸亲眼目睹过一次民居“立架”的全过程。那是去年前去尼巴村调研时,黄跃昊等人遇到当地老乡正在盖房子。“他们盖的木质房子,前期备料需要大概两个月,后期装修需要半年,但是真正关键的一步立架只有两天时间。”黄跃昊谈及此事依然兴奋不已。毕竟他们曾经调查过那么多民居,却是第一次亲眼见到“立架”。“立架日期与时间是提前算好的,房主请来家中的亲朋好友,到了吉时立刻开工。”黄跃昊回忆说。
为了记录下这可遇不可求的一幕,黄跃昊与杨林平等人轮流值班,倒班吃饭,最终用手机记录下了“立架”的全过程。他还记得“立架”当天,天降大雨,但吉时一到,被请来的二十几个人一起动手,专注地只做“立架”一件事,即便全身淋透。“没有一个人偷懒,他们只是希望将这件事做好,如此纯粹地干一件事,令我十分难忘。”黄跃昊说。
因为所到之处多为偏远农村,食宿、交通条件艰苦。饮食不习惯,就自己背口锅做饭;不适应高原气候,就边走边歇息。有一次,他们甚至买光了村中仅有的两个小卖部中囤积的所有八宝粥和方便面。“我们不觉得苦,现在交通和住宿条件真的改善很多。”黄跃昊从不抱怨。但令他遗憾的是,调查的进展远远跟不上传统民居消失的速度。“多数时候我们在一个村子只能找到一两处保存较完整的传统民居。”杨林平说。甚至“我们调查时还完整的传统民居,第二年就被拆掉了”。黄跃昊无奈地表示。
在南峪村中,所有的木匠都有另外的身份,比如杂货店的老板。而这与小说中身怀绝技大隐于市的高手不同,他们拥有多重身份的原因是迫于无奈。“村里盖木结构房屋的人越来越少,更多人选择了现代的钢筋混凝土结构,所以木匠行业生存堪忧,只有转行才能维持生计。”黄跃昊解释道。
传统民居的凋零引起了国家的重视。去年12月10日,住房和城乡建设部网站公布了《关于第五批拟列入中国传统村落名录的村落基本情况公示》,甘肃省7市州17个村榜上有名。而自2012年底名单公布开始,甘肃省已经有36个村落入选。虽然入选名单后对于当地建筑的保护颇有作用,但黄跃昊认为这还远远不够,“要想真正保护这些建筑,就要实现活态传承”。
“活态传承”的概念在2016年《住房城乡建设部、国家发展改革委、财政部关于开展特色小镇培育工作的通知》中首次被正式提到。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民协主席冯骥才曾经在2016中国传统村落保护(鸣鹤)国际高峰论坛上对“活态传承”给出了自己的理解:“村落是生产生活的基本单位,又是传统社区,因此村落保护跟非遗保护一样都需要活态传承,最根本的还是要靠原住民。只有当老百姓成为村落保护的主体,保护才能真正有效并薪火相传。”
黄跃昊十分赞同这一说法:“有人住的房子才有灵魂。我们要做的是在保持房子独特性和文化性的同时,改善其居住条件,融入现代元素,让居住在房子里的人可以继续使用并传承给后代。”
如今,黄跃昊带领团队调研已经历时5年多,共走访了40多个村落,记录了100多处民居的风貌及建筑特征。“经常有人问我,为什么要做这个项目,为什么要保护甘南民居,我说我想留住乡愁。”黄跃昊说。在他眼中,乡愁是小时候记忆中的青山绿水和传统的房屋,而不是将这一切破坏殆尽后取而代之的钢筋水泥。
“我总会思考,现代房子的寿命一般是50年,那么,现在建的房子到底是50年后的文明还是50年后的危房?”黄跃昊说。抱着这一想法,他考虑更多的是如何让老房子适应新时代的居住要求。“比如我们可以在新建传统形式建筑的基础上做优化设计,将马桶等现代化设备加进去,这样传统民居也可以一直使用下去。同时让后建的房屋也能完美地融入当地的环境,而非突兀地矗立在那里”。
“我们总说要保护传统技艺,我认为保护它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它继续为人们所需要。这是提供它生长的土壤,而不是让它孤立地生存。”黄跃昊说。就像南峪村中的木匠,“身怀绝技”却无处施展,他们的后代也会因为木匠技艺毫无用武之地而弃之如敝履。如此一来,这种技艺的传承将会十分艰难。“所以,我们要结合现代科学技术,将具有民族文化内涵及地域特色的传统建筑及其技艺保留并传承下去,留住传统民居的灵魂,让乡愁还是原来的乡愁。”黄跃昊说。
现下,兰州交大已经将传统建筑传承保护逐步引进到研究生课程中,让更多的学生了解中国传统建筑魅力,并参与学习古建筑的构造、特征等。就在这个春节之前,甘南藏族自治州的相关负责人联系上了黄跃昊,希望与他们在保护传统民居方面进行合作。“这是很有意义的事情,我不希望调研一处房子之后,房子就被拆掉了,希望活态延续可以真的保留这些传统建筑。”黄跃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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