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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崛围山多福寺:傅山隐居、群山合抱、明代彩塑、佛传壁画

中国古建网2023-04-23古建文化农村古建彩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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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崛围山多福寺:傅山隐居、群山合抱、明代彩塑、佛传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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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建手绘动漫,农村古建彩绘,办公室古建彩绘傅山,是明末清初的文学家、书画家、医学家、武术家,在早年的香港武侠小说中,被塑造成了一位江湖侠客、宗师。可以说,他在海外华人中的声望确因港台作家推崇而更为知名。实际上,作为山西历史上不可或缺的一位书法家、学者,身为阳曲人(如今归入太原市管辖)的他,在太原也留下了不少的文化印记。

  崛围山作为太原古典名胜,周边古刹宝寺很多,山上的多福寺、山下土堂村净因寺,山谷之中悬泉寺,中北大学毗邻的窦大夫祠。这些地方都留下了许多傅山的诗作和故事,追忆先贤,颇有一番旨趣。

  多福寺二进院的东侧,有一座文殊阁,阁下有一眼窑洞,据载是傅山先生隐居多年的“红叶洞”。为何叫“红叶洞”?就是因为山癫便是太原古八景之一“崛围红叶”,红叶代表崇高的气节和人品,以此命名能彰显傅山的道德文章,他留居多年,留下很多诗篇。

  在多福寺对面的山林中,还有一处毫不起眼的小屋,“霜红龛”。它本名青羊庵,傅山常在附近吟诵诗文,因酷爱山中红叶就把名字改为了霜红龛,将自己的诗集也命名为《霜红龛集》,并以它为主题写了不少诗,如“紫雲青樹石庯庩,花插牽牛小膽觚。一縷沉香縈月牖,先生正著養生書”。

  多福寺向下走,能寻到一条蜿蜒险峻的石阶路,这是当年登山的必经之路。在傅山的《崛围石磴》中,他这样写到:芒鞋拾阶穿云鸟,一径天西是崛围。一个人行走在孤山之中,静谧之至,前路缥缈。而在称颂崛围山秋冬美景的时候,也不忘感慨,《崛围新秋》中留下了:“草木黄无数,云烟白有涯”、“宝掌卧山鸟,香炉长菊花”等诗句。

  清顺治十年(公元1653年),好友魏一敖出资三十金,为傅山购买崛围山下土堂村一处居所,他也就自汾州迁徙到阳曲,旧址就在净因寺南侧。傅山只身来阳曲,随行只带了一本《南华经》,写下了《土堂大佛陶之南呵冻》:俗儒不知庄子者。试与拈出叶公一则.「不可解于心,无可逃于天地之间,不择地而安,行世之情而忘其身。何暇至于悦生而恶死?且道是荒唐不荒唐!方外之人说方以内情事,真挚尔尔,吾师乎!

  在这里,他还写下了自己对于《南华经》的感受和看法:“逍遥,古作消摇。黄几复云:消者,如阳动而冰消,虽耗也不竭其本。摇者,如舟行而水摇,虽动也不伤其内。游于世若是,惟体道者能之。”对古人所谓的“逍遥”生活推崇备至,也表达了这种生活态度的难能可贵。事实上,傅山本就是随性的人。他在《土堂杂诗》中写:“冬山静如睡,亦不废秀美。树外明一河,寒月与逶迤”也可见到其潇洒的个性。

  熟悉太原古八景的朋友,都知道八景之中的三景,暨“土堂怪柏”、“崛围红叶”、“洌石寒泉”,几乎都和崛围山有关,位于太原西北角,古代归属阳曲县管辖。

  沿着崛围山脚下的呼延村山路,一道登临,约有30分钟可到山顶,苍松翠柏,山路崎岖,就能看到多福寺,如今已经修复好对外开放,门票十几元。

  多福寺距离山下最近,是一座明代古寺,约有700年历史,建于明代。它海拔1280米,始于唐贞元年间,起初名为“崛围山教寺”,为文殊菩萨道场之一,曾是晋王李克用和其子李存勖焚香礼佛的场所。宋朝末年被兵火所焚,明初年洪武之际重建,明中期的弘治年间改名为多福寺,2006年被评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多福寺始建于唐代,实物已不存,却有石碑记载,算是传说吧,毕竟碑刻也是明代雕琢;而“崛围山教寺”这名字却比如今的多福寺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古意充沛,可见明中期后民俗文化势力的侵袭和裹挟,佛教也由精英文化啪嗒一下子落到了地面上,进入了芸芸众生的柴米油盐,于是多福多寿、多姿多彩,更为更实际的祈福之地。

  多福寺在2006年入选,显然之前在山西并未得到重视。而能简拔其中,寺中有料那几乎是必然。多福寺的古建筑、壁画和彩塑都是明代作品,三样组合,倒也难得,这样的情况还有太原南部的太山龙泉寺和王郭村明秀寺、崇善寺(皇家建筑)与之类似,总的来说,太原的明代遗存总量尚可。

  这座寺庙隐藏于群山合抱之中,坐北朝南,三进院落。沿中轴线,依次留存有天王殿、大雄宝殿、藏经阁、千佛殿,东西有钟鼓二楼,藏经阁西侧有黑龙殿,东侧有文殊阁,斋堂、禅堂俱在,错落分明,布局规整,奇松怪柏密布,挺拔茂盛,葱郁非常,是一处十分幽静的所在。在后院还散落着一些石雕的经幢残件,做工古朴粗直,疑似元代作品。

  寺内存有较早的古碑为明代,共有两通。一通是明成化二年的《崛围寺兴复记》,一同为万历四十三年的《晋省西山崛围多福寺碑》,在上面赫然写着:晋恭王有国奉为焚修,坛宇金像重辉,规模大备。这位晋王就是朱?(gang),我们在其他文章中讲过,他是朱元璋的儿子,封在太原,崇善寺是其家庙,他的王陵在太原黄陵村一带,早年被盗,我去找过一次,疑似已经回填。而多福寺始建于唐代的说法来自明万历版本的《太原府志》,后来的地方志多沿袭此说法,难辨真伪。傅山先生曾在这里居住多年,附近留有红叶洞、青羊庵等遗迹,晚年的他将崛围山看做自己的归宿之地,曾感慨道:西山白云外,是吾崛围岭,可见对这里眷恋之情的深厚。

  多福寺位居崛围山上,景色秀美,秋天欣赏,红叶漫山,宛如红霞。作为山中最重要的文化遗存,大雄宝殿中的彩塑尤其引人关注,惹来了国内外不少名家的观摩和赞叹

  多福寺的大雄宝殿是彩塑集中留存地,一堂彩塑数量颇丰,约有20来尊。按照一般汉传寺庙的彩塑惯例,总是三世佛位居中央,左右二大菩萨,再外侧是天王、力士、护法金刚,而这里又与旁处不同,并没有塑造常见的文殊、普贤二大菩萨,却以四尊胁侍菩萨替代,并列于前。

  从实际来看,三世佛的塑造水平一般,因佛教仪轨的约束原因,在这个范畴内一般工匠们也不敢任性发挥,但是几位胁侍和天王像倒别有一份风韵,其中尤以最中间的两位最出彩。作为补充,三世佛座前各塑了一位菩萨,以弥补对于两大菩萨站位的缺憾。

  这几位胁侍菩萨比例精当,璧身玉立,显得娴静而秀美、端庄,毫无媚俗的意思。菩萨的脸部以传统山西女孩儿为蓝本,目光恭顺,内敛而沉静,嘴巴小,鼻梁直,充满俗世的气息,显然是匠师的再加工、再创造而来,丝毫没有程式化的死板。

  古代彩塑由于年代久远,细节往往难以保存,极少有手足完整的案例。而多福寺的明代彩塑,上身赤裸,腰肢,淡淡的薄披肩轻轻的缭绕再菩萨周身,轻盈贴体,衣袂浑厚,游走在塑像身上,百端变化,百转千回,技艺方法可说是十分纯熟的。

  据国内雕塑艺术泰斗钱绍武先生的描述,在大雄宝殿的通天照壁背后,还有一尊观音渡海像,从他的评判来看,此像的艺术价值应该很高。当时后门没有开放,我查阅了相关资料,找到了这尊像的半身照,可见其风韵的确不同,与同时期的明代观音不同,丰腴有力,隐隐有元代风格。粗硕的形体,坦然的气度,中年面貌,端庄慈爱,钱先生用“满而不驰,柔而不弱,两眼似闭,神光湛然 慈祥关爱,妙悟自得”来形容,达到了十分精准的程度,我不赘述。由大的历史跨度来讲,魏晋时期的石刻艺术是一个高峰,而在两宋之际则迎来了另一个高潮。从全国大形势看,元明之后,彩塑艺术质量下降是必然的,可是山西由于地域封闭,经济富庶,信仰浓厚,还是遗存了一大批艺术精品,多福寺彩塑应算其中之一。

  多福寺,据明万历版《太原府志》记载,始建于唐代,明洪武年间由晋恭王出资重修。在寺内大雄宝殿的墙壁上,存有精美的明代壁画,以明间为中轴线,东西对列,是一处完整的佛传故事连环画。它逆时针展开,东壁有22幅,西壁有22幅,北壁为40幅,共84幅,上奇下偶,每幅是一长方形红底墨框,上留榜题,虽是佛教故事,但内里的房屋、人物、服饰、摆设、纹样均为明中期天顺年间的社会线多年,仍光彩照人。今天,亦文亦物老师解读下多福寺壁画的艺术特色:

  据已仙逝的本土文物学者柴泽俊先生论断,东西二壁的壁画创作旷日持久,应是两伙不同画工的作品。东壁主色调以青绿色为主,质朴气息浓厚,稍显冷淡,线条的变化较少且硬朗。从着色来说,东壁人物设色以平涂为关键,较为浓艳,仅在人物面部和服饰接口处有渲染。而西壁以朱黄色为主体,色调要稍微暖一些,平涂和渲染均有,山色的描绘婉转变化,层层晕染,显然西壁的技法要高于东壁。

  多福寺壁画中,涉及到人物的开幅不少,民间画工们以精准毒辣的眼光和高超的技巧再现了诸多人物身份。这里面有宝相庄严的佛菩萨,也有威仪赫赫的帝王,有温文尔雅、博学睿智的文臣,也有剑拔弩张、横眉立目的武将,有温良恭敬的侍女,更有凶神恶煞的魔王,还有虔诚顺从的百姓和一意苦修的僧众,可谓三教九流,尽在图画。同样是人物,据身份贵贱和性格差异,也不能一同表现。如皇族太子与夫人辞别,车辇、衣纹、身体都用不同的描法来画,其他附属人物就淡化处理,侍女人物的头饰、玉带、臂钗、手镯等细节局部使用贴金装饰,繁复堂皇。

  多福寺中对建筑的创作,是工笔中的界画。由于宫廷生活的场景很多,所以亭台楼阁自然要作为背景,里面的内容也是一个重点。在这个部分就画的非常细致,纹样精美,装饰华贵,古建筑的构件也一一在目,细致入微。庭院中不可避免要出现山石、草木和水色,民间画工实擅于做具体的设计,到了山水画的创作上反而多不在行,因此壁画中的山水多为青绿山水,上承唐代遗风,金碧青黛,由于不是皇家气派,古山水衬景色彩单纯,有质朴之意。

  整体来看,太原多福寺的明壁画既有工笔严禁的一面,也出现了民间自由创作和发挥,是太原地区传统壁画中不可多得且十分完整的精品之作。

  这些壁画共84幅,计90平米,总量不小。壁画用工笔重彩的方式创作,局部还有沥粉贴金的效果,设色艳丽,风格近似明代院体画,细致精微,可惜没有留下作者姓名。

  确定古壁画的年代,最直观的方式是题记。多福寺大雄宝殿内脊上有一条墨迹,上面写道“今大明景泰七年岁次丙子四月……重修谨志”。在壁画上也能查到“大明天顺二年三月十三日主持……心明”的说法。结合碑刻中明朝初年晋王捐资修庙的记载,可知正殿竣工的时间是景泰年间,即公元1456年,壁画应晚于建筑时间,约在2年后完成,距今有563年的历史,明代作品。

  500多年过去,寺庙和壁画保存完好,殊为难得。后世的工匠对其进行了补绘,北壁的画因为曾经有过大面积渗水而漫漶不清,东西两壁看起来尚算鲜亮。东西两壁靠近南端的壁画临近门窗,数百年来阳光直射而褪色较多,但借助光的照射,也最能拍的清楚,喜忧参半。据山西文物学者柴泽俊先生的看法,东西两壁应由两组画师竞争献艺而来,并非是同一批人创作,从壁上看倒也有几分差异,但目前还没有确切的文献记载。

  东西两壁上现在有些地方是暗褐色甚至黑色,且东壁比西壁的情况更严重。古代壁画多为矿物颜料,石青、石绿、铅白、赭石、雄黄、朱红都有,而铅白在创作的时候本是白色,历经几百年,铅白与空气中的硫化氢发生氧化作用,白色也就变为了黑色。壁画的创作时间往往都很长,所需要的材料却没法子一下子都调出来,每一批的颜料纯度不一,上色的厚薄不一,氧化的速度快慢也不同,匠师的施色厚薄并不是一日形成,自有各自的习惯,也许柴老所说的竞争献艺就是从此推断。类似的情况,在山西很多古寺庙中都有,敦煌石窟中唐代壁画动辄黝黑也是此缘故。

  在古代,寺庙创作壁画是个辛苦活、也是细活儿,要历经抹墙、起稿、勾勒、着色、沥粉、贴金等系列工序,非常复杂。宋代沿袭下来的工序,一般是用粗泥抹墙面,再用竹篾橫泥过一层,后面还要上3道细泥,掺入细沙,再收压十遍,最终墙面才能光滑法,方勘作画。

  原标题:太原市崛围山多福寺系列:傅山隐居、群山合抱、明代彩塑、佛传壁画(4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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