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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问 《营造法式》札记六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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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问 《营造法式》札记六题

学问 《营造法式》札记六题,

  明清彩绘古建,古建彩绘横梁,手绘古建大门关于《营造法式》研读的6 则札记,分别是针对新旧两版《营造法式》的编撰过程与北宋末叶新旧党争的历史背景进行概述;比较《木经》与《营造法式》这两部营造专著的差异;推测耍头3 种别名的由来;以实物印证《营造法式》中记载的“椽头盘子”这一特殊构件;分析石作流杯渠的制作方式,并与宋代相关文献和实物相对照;考证“壁隐假山”的性质。

  由将作监官员李诫主持编撰的《营造法式》刊行于北宋崇宁二年(1103年),是一部官方颁布的建筑典籍,详细记载了当时官式建筑的技术做法、规范、用料与功限定额,达到了极高的科学水准。民国以来,建筑历史界高度重视对《营造法式》的学术研究,几代学人筚路蓝缕,涌现出以梁思成先生《营造法式注释》、陈明达先生《营造法式大木作制度研究》为代表的大量专著、论文,取得累累硕果。

  但《营造法式》毕竟成书于九百多年前,文字曲奥,术语庞杂,且同时期的建筑原构保存至今者数量有限,无法全部印证,导致书中仍有很多难以解读的疑问,有待于学术界进一步的探索。即便是一些细微之处,也值得锱铢必较, 详加考证,诸如“抄”与“杪”之辨析、缠柱造之原意、睒电窗之造作、骑斗栱之形制,皆有学者孜孜不懈,努力论证,小扣而大鸣,其价值不容忽视。

  笔者多年来以《营造法式》为学习古建筑的最佳范本,时时捧读,深感其渊深难测,不敢妄谈研究,偶有所思,辄作笔记稍加辨析,如此积有若干短篇。今掇取其中六则,以成此文。

  过程更直观地反映了当时朝堂之上新旧两派激烈党争、彼退此兴的动荡政局。李诫本人在书首《劄子》中记录了成书的经过:

  “准崇宁二年正月十九日敕:??契勘熙宁中敕,令将作监编修《营造法式》,至元祐六年方成书。准绍圣四年十一月二日敕,以元祐《营造法式》只是料状,别无变造用材制度,其间工料太宽,关防无术。三省同奉圣旨,差臣重别编修。臣考究经史群书,并勒人匠逐一讲说,编修海行《营造法式》。元符三年内成书,送所属看详,别无未尽未便,遂具进呈。奉圣旨:依。续准都省指挥:只录送在京官司。窃缘上件法式系营造制度工限等,关防功料,最为要切,内外皆合通行。臣今欲乞用小字镂版,依海行敕令颁降,取进止。正月十八日,三省同奉圣旨:依奏。” [1]

  神宗熙宁二年(1069 年) 二月,朝廷正式任命王安石为右谏议大夫、参知政事,逐步展开变法,朝野争论激烈,范纯仁、苏辙、富弼、吕公著、司马光等反对新法的大臣先后贬职或被排挤出京。在变法运动如火如荼之际,朝廷令将作监编修《营造法式》,主要是为了加强建筑工程的管理制度,减少靡费亏空,完全符合新法的主旨。熙宁九年(1076年) 王安石本人彻底退职,新法推行实际上已经难以为继。直到元丰八年(1085年) 神宗驾崩为止,《营造法式》并未编成。

  哲宗幼龄继位,太皇太后高氏垂帘听政,重新启用司马光等保守派大臣,全面废止新法,史称“元祐更化”。元祐六年(1091 年) 第一部《营造法式》终于编成,但此时旧党已经全面执政数年之久,当年编撰此书的初衷未能贯彻,也可能主持官员本身水平有限,修纂不当,故而存在“只是料状,别无变造用材制度,其间工料太宽,关防无术”等缺陷。

  元祐八年(1093 年),高太后去世,哲宗亲政,章惇拜相,新党重新得势,但此时所谓“变法”早已失去意义,沦为新旧党争的借口,旧党再度遭到排挤。在此背景之下,绍圣四年(1097 年) 朝廷下旨指斥元祐《法式》的种种弊端,令将作监重新编修,于元符三年(1100 年) 成书( 当年正月哲宗去世,徽宗继位)。其间李诫正在将作监任职,得以承担编撰任务,但并未卷入党争。

  徽宗以“绍述神宗,崇尚熙宁”为志,崇宁元年(1102年)奸臣蔡京拜相,将司马光、文彦博、苏轼、黄庭坚、秦观等309 人列为“元祐奸党”,刻立“元祐党籍”碑昭示天下( 图1)。次年,新版《营造法式》正式刊行,与元祐党籍碑虽无直接关联,但同样属于旧党彻底失势、朝局变幻更迭背景下的标志性产物。

  值得一提的是,南宋李焘所撰《续资治通鉴长编》载元祐六年五月“诏将作监编修到《营造法式》共二百五十一册,内净条一百一十六册,许令颁降。” [2]元代所编《宋史·艺文志》在“史类·仪注类”列有“《营造法式》二百五十册( 元祐间,卷亡)”[3]卷204,在“子类·五行类”列有“李诫《营造法式》三十四卷”[3]卷206。可见新旧两版《营造法式》体例差别巨大,元人视为两种性质不同的典籍,且旧版远比新版卷帙浩繁,推测其内容更近于工程资料汇编,缺乏系统总结。

  喻浩( 又作预浩、俞皓、喻皓) 是五代末叶、北宋初年的著名建筑匠师,曾撰写《木经》3 卷,记述建筑营构之法,对此欧阳修《归田录》载:

  “开宝寺塔在京师诸塔中最高,而制度甚精,都料匠预浩所造也。??国朝以来木工一人而已,至今木工皆以预都料为法,有《木经》三卷行于世。世传浩惟一女,年十余岁,每卧,则交手于胸为结构状,如此越年,撰成《木经》三卷,今行于世者是也。”[4]

  李格非著于绍圣二年(1095 年) 的《洛阳名园记》载洛阳刘氏园中“凉堂高卑,制度适惬,可人意。有知《木经》者,见之且云:‘近世建造率务峻立,故居者不便而易坏,唯此堂正与法合。’”[5]6可见直至北宋后期《木经》仍被看重。可惜《木经》后世失传,仅在沈括《梦溪笔谈》中有简略载录:

  “营舍之法,谓之《木经》,或云喻皓所撰。凡屋有“三分:自梁以上为‘上分’,地以上为‘中分’,阶为‘下分’。凡梁长几何,则配极几何,以为榱等。如梁长八尺,配极三尺五寸,则厅堂法也。此谓之‘上分’。楹若干尺,则配堂基若干尺,以为榱等。若楹一丈一尺,则阶基四尺五寸之类,以至承栱、榱桷皆有定法,谓之‘中分’。阶级有峻、平、慢三等;宫中则以御辇为法:凡自下而登,前竿垂尽臂,后竿展尽臂,为峻道;前竿平肘,后竿平肩,为慢道;前竿垂手,后竿平肩,为平道。此之谓‘下分’。其书三卷。近岁土木之工益为严善,旧《木经》多不用,未有人重为之,亦良工之一业也。”

  南宋晁公武《郡斋读书志》载:“世谓喻皓《木经》极为精详,此书(《营造法式》)盖过之。” [6]清代《四库全书总目》亦称:“陈振孙《书录解题》1)以为(《营造法式》) 远出喻皓《木经》之上。” [7]当代研究者或谓《营造法式》在《木经》的基础上编撰而成,似不尽确。北宋后期的官方建筑事务的复杂程度大大超出开国初期,《营造法式》在编撰过程中很可能受到包括《木经》在内的若干民间营造著作的一定影响,但论述体例和完备程度有天壤之别。

  喻浩出身于工匠,所撰《木经》主要源自其个人工程经验,全书仅有3卷,以《梦溪笔谈》所载片段来看,所录梁、柱、屋脊、台基尺度虽有大致比例关系,但尚未见到模数制的表述,踏道制度以御辇抬举方式来决定坡度的陡缓,并不精确。李诫出生于官宦世家,虽非直接操作施工的匠师,但同样拥有丰富的工程经验,更具备渊博的学识修养,以官方身份奉敕编书,其间“考究经史群书,并勒人匠逐一讲说”,最终编成的《营造法式》卷数十倍于《木经》,强调“以材为祖”,其科学性、系统性、丰富性远非《木经》所能启及,以其中关于梁、柱、屋脊、台基尺度和造踏道之制的文字与《木经》相对照,毫不雷同,高下立判,毋庸赘言。

  耍头是斗栱的组成构件之一(图2),施于最上一层栱或昂之上,与令栱垂直相交。《营造法式》称其另有三名,一曰“爵头”,二曰“胡孙头”,三曰“?头”。《营造法式·总释上》云:“《释名》:‘上入曰爵头,形似爵头也。’今俗谓之‘耍头’,又谓之‘胡孙头’。朔方人谓之‘?头’,音勃,?音纵。”[1]

  “耍头”本身含义不明,“耍”字有施展、舞弄之意,或因“施于斗栱头上”而得名。三个别名都应该取其形似。其中“爵”是古代的酒器,从出土文物来看(图3),其端口两侧翘起,与耍头位置形态雷同。是当时北方的称呼,应该指一种昆虫的形象。耍头最常见的形式是上下斜杀的折角尖头造型,清代官式建筑的耍头仍保持这一形象,称“蚂蚱头”,与蚂蚱的头部形状确实高度相似(图4),由此推断 应该与“蚂蚱头”含义相似。“胡孙头”即“猢狲头”,指猴子头,其下部嘴尖而突出(图5),与耍头上尖下削的常见形式也有些相似。宋代建筑实例中还存在一种假昂式的耍头造型,呈批竹昂形( 如太原晋祠圣母殿、高平游仙寺前殿,图6),其端头上部切削,呈下尖的三角形,《营造法式》未见记载,但其形亦与爵头之尖细一端较为近似。

  《营造法式》在旋作制度、雕木作功限、旋作功限、用钉料例等项中都提及一种名为“椽头盘子”的构件,并附有图样(图7)。这是一种钉于椽子端头外侧的装饰物,对椽头有一定的保护作用。钟晓青先生作有《椽头盘子杂谈》一文,对其历史渊源考述甚详,可资参考。钟先生文中提及:“在我国现存的古代建筑实例和已知的中国古代建筑形象资料中,几乎见不到椽头构件。”[8]但实际上在现存古建筑中仍可见到年代较晚的椽头盘子的实例,可作《营造法式》相关记载的旁证。2013 年清华大学建筑学院组织测绘山西洪洞广胜寺,发现上寺飞虹塔于明天启二年(1622年) 加建副阶回廊,其檐椽和飞椽端头均施有椽头盘子(图8),以琉璃烧制而成,其中檐椽盘子为直径10cm 的圆形,底色分为黄、蓝、绿3 种,上刻“南无阿弥陀佛”中的一字;飞椽盘子为边长8cm 的方形,底色土黄,上刻花草图案(图9)。每枚盘子各设3 个钉眼,直接用钉子固定在椽头上。

  《营造法式》中规定的椽头盘子应为木质,直径常用5寸(约15.5cm),最大可达1尺( 约31cm),尺度大于飞虹塔实物,图案也更为复杂。《营造法式》“用钉数”规定:“椽头盘子径六寸至一尺,每一个( 径五寸以下三枚),右( 以上) 各三枚。” [1]则无论直径大小,均用3 枚钉,与飞虹塔实物相同。

  中国国土辽阔,各地少为人知的古建筑尚多,如果悉心查访,也许可以发现更多、更早与《营造法式》记载更接近的椽头盘子例证。

  流杯渠是中国古代常见的园林景观设施,其基本形制是在石基座上开辟蜿蜒的水渠,以作泛觞之戏。《营造法式》“石作制度”亦有相关记载:

  “造流杯石渠之制:方一丈五尺(用方三尺石二十五段造),其石厚一尺二寸(剜凿渠道,广一尺,深九寸,其渠道盘屈,或作风字,或作国字。若用底版垒造,则心内施看盘,一段长四尺,广三尺五寸;外盘渠道石并长三尺,广二尺,厚一尺;底版长广同上,厚六寸余并同剜凿之制)。出入水项子石二段,各长三尺,广二尺,厚一尺二寸(剜凿与身内同。若垒造,则厚一尺,其下又用底版石,厚六寸)。出入水斗子二枚,各方二尺五寸,厚一尺二寸,其内凿池,方一尺八寸,深一尺( 垒造同)。”[1]

  书中对流杯渠的料例、功限另有规定,卷二十九附有两幅流杯渠的平面插图(图10)。相关记载中值得注意的是流杯渠分为两种营造方式。一种为“剜凿流杯”,又称“剜凿水渠造”,先以25 块方石拼合成一方边长1丈5尺( 约合4.65m) 的基座,再在其上雕挖渠道,水槽一般宽1 尺( 约合31cm)、深9寸( 约合27.9cm)。另一种为“垒造流杯”,又称“砌垒底版造”,其工序是先设置6 寸(约合18.6cm) 的底版石,再在上面拼叠分别刻有曲线形的石块,留出渠道水槽的空间。两种做法一为减法,宛如篆刻图章;一为加法,类似拼图玩具。以功限而论,后者需要雕琢、安砌的部件较多,且中央露明的“心内看盘石”要按“剔地起突”(高浮雕) 方式雕镌,所用之造作功明显大于前者。除了主体基座部分之外,每座流杯渠还需设有出入水项子石和出入水斗子等构件。

  《营造法式》所列流杯渠主体均为正方形平面,石基座上雕满龙凤、花草纹饰,渠道形状分为“风”字形与“国”字形两种,从插图来看,均类似“回”字形状,差异在于“国”字渠更多曲折波动,“风”字渠相对平缓。

  文献记载北宋时期园林经常营造流杯渠,或单独露天设置,或与亭、殿等建筑结合。例如《宋史·地理志》记载东京大内“建流杯殿于后苑”[3]。《洛阳名园记》记载“杨侍郎园流杯”为洛阳园林之珍 [5]。北宋蒲州(今山西永济) 有一处名为“饮亭”的名胜,官员、文士常在此宴集,司马光《和邵不疑校理蒲州十诗·饮亭》题注:“亭有流杯渠”,诗曰:“飞盖名僚集,临流芳宴开。萦纡漱文石,次第传清杯。回波亦多意,并泛落花来。”[9] 胡宿《流杯亭记》载其在许昌西湖岸边修造流杯亭:“立亭于迷鱼之后,西北置阏砻石,作渠析潩上流,曲折凡二百步许,弯环转激,注于亭中,为浮觞乐饮之所,东西植杂果,前后树众卉,与清暑会景参然互映,为深远无穷之景焉。亭成,榜之曰‘流杯’。”[10]

  除文献而外,宋代流杯渠亦有实物保存至今。河南登封崇福宫有北宋流杯渠遗址,梁思成先生《营造法式注释》附有其照片和复原平面图 [11](图11),近年当地予以重修并在渠上重建一座泛觞亭(图12)。广西桂林曾经在市区正阳路出土过一件石刻流杯渠(图13),被判定为宋代文物,现陈列于七星景区。此二实物均属于“剜凿流杯”,渠道形状都比《营造法式》中的“国”字渠、“风”字渠更为复杂,但未见雕镌纹饰。

  《园冶》“掇山”篇中记载了一种“峭壁山”:“峭壁山者,靠壁理也。藉以粉壁为纸,以石为绘也。理者相石皴纹,仿古人笔意,植黄山松柏、古梅、美竹,收之圆窗,宛然镜游也。” [12]现存明清时期园林仍颇多这样的壁山小景,即依墙壁之一面叠石为山,如同在墙上所绘的立体国画(图14)。清初李渔《一家言·居室部》中有“石壁”一项,同样指倚靠墙壁筑成的假山:“凡累石之家,正面为山,背面皆可作壁..石壁不定在山后,或左或右,无一不可,但取其地势相宜。”[13]

  阚铎先生《园冶识语》认为计成所记之峭壁山“即杨惠之‘塑壁’之法,笠翁《一家言》于此法之发挥,更有进步。” [12]杨惠之为唐代著名艺术家,曾创制在墙上堆塑山水风景的“塑壁”之法,后北宋画家郭熙予以继承并有进一步发挥,对此南宋文人邓椿《画继》记载:

  “旧说杨惠之与吴道子同师,道子学成,惠之耻与齐名,转而为塑,皆为天下第一。故中原多惠之塑山水壁。郭熙见之,又出新意,遂令圬者不用泥掌,止以手枪泥于壁,或凹或凸,俱所不问,干则以墨随其形迹,晕成峰峦林壑,加之楼阁、人物之属,宛然天成,谓之‘影壁’。此后作者甚盛。”[14]

  从这段文字看来,杨惠之、郭熙所制之“塑壁”和“影壁”应为泥塑浮雕,而非园林中的倚壁假山,但确实可能对壁山的技法有直接影响。

  《营造法式·泥作料例》中有“壁隐假山”一项,未直接说明这种假山究竟类似于“塑壁”还是后世的“壁山”。笔者推测其性质应该属于后者。理由有二:其一,书中记录壁隐假山所用材料与垒石山相似,仅有石灰和粗墨两种,未见泥土,当非泥塑,而是另采天然石料堆造;其二,倘若如郭熙一般“以手枪泥于壁”,塑造立体山水,所费人工必然极为繁巨,但书中将壁隐假山的造作功只定为“一功”,仅为垒石山和泥假山的五分之一,显然是一种相对简单的叠山之法而非复杂的泥塑。由此可见,这种壁隐假山应该是《园冶》中峭壁山的早期原型。

  梁思成先生在美国留学期间,初见其父梁启超先生寄赠的陶本《营造法式》,惊为天书,此后不惜花费毕生精力,予以钻研注释,终于成就大功,足为后学典范。但这部天书依然有很多“密码”尚未完全破解,权威学者已有之成说也有待于继续深化、拓展。笔者不避浅陋,作此数则札记,虽浅薄之至,仍寄望千虑之下,微有一得,其中的谬误之处还盼得到同行的热情指正。

  1) 指南宋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传世刊本卷7录有《营造法式》概况,但未见“远出喻皓《木经》之上”的评价。

  [1] (宋) 李诫,撰. 营造法式[M]. 邹其昌,点校. 北京:人民出版社,2011:1.

  [6] (宋) 晁公武. 郡斋读书志// 清代文渊阁四库全书本,后志:卷1.

  [7] (清) 纪昀,等. 钦定四库全书总目. 清代文渊阁四库全书本:卷82.

  [8] 钟晓青. 椽头盘子杂谈[M]// 建筑史. 第30 辑.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12:1.

  [9] (宋)司马光. 和邵不疑校理蒲州十诗·饮亭[M]// 司马文正公传家集. 上海:商务印书馆,1937: 卷2.

  [10] (宋) 胡宿. 流杯亭记// 文恭集. 清代文渊阁四库全书本:卷35.

  [11] (宋) 李诫,编修. 营造法式注释(上)[M]. 梁思成,注释. 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1983:77,79.

  图1、6、8、9、12-14 :贾珺摄;图2、7 :参考文献[1] ;图3-5 :清华大学建筑学院提供;图10、11 :参考文献[10]

  《营造法式》是北宋官方颁布的一部建筑设计、施工的规范用书,是中国古籍中最完善的一部建筑技术专书,是当时最先进成熟的建筑设计与施工经验的集合与总结,对后世影响深远,是研究中国古代建筑必不可少的参考书。

  《营造法式》的崇宁二年刊行本已失传,南宋绍兴十五年(1145)曾重刊,但亦未传世。南宋后期平江府曾重刊,但仅留残本且经元代修补。如今常用的版本是营造学社创始人朱启钤先生于1919年在南京江南图书馆(今南京图书馆)发现的丁氏抄本。但朱先生认为丁本并不完善,遂委托陶湘用诸本汇校丁本后刊版。陶氏用文渊、文溯、文津三阁的四库全书本等合校,按南宋平江府重刊本的行格定版式,于1919年起刻版,1925年毕工,世称“陶本”。陶本误字较少,大字清朗,图样细致精美,既代表了近代木刻板书籍和版画的高度水平,也是近代学界广泛使用、最有影响的本子。这个重要的仿宋刻本,其历史和学术价值,建筑史学界的前辈已做了大量研究,如梁思成先生的《营造法式注释·序》、陈明达先生的《营造法式大木作制度研究·绪论》中有很精辟的分析。

  陈明达先生的点注本是他在20 世纪50年代之后研究的工作用本,据其点注笔迹,可以看出他此期的工作涉及全文句读、条目统计、文字校勘、古籍核对等。他关注的问题全面,思考深入,不仅包含相当全面的版本比较,书中至少有“四库本”(国家图书馆藏文津阁本)、“故宫本”、“丁本”、“竹本”的批注,而且对内容的理解思考也甚多,包括石段标准、斗栱布置设计等问题。此点注本不但完整地呈现了陈明达先生对《营造法式》的研究工作,更是将其严谨的研究思路和执着的科学精神示予后来学人,使后人能在其研究基础上有新的突破与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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